翁方纲:官至内阁学士都未写入《清史》,醉心学术几乎荒废官职

翁方纲(一七三三—一八一八),字正三,号覃溪,北京人。乾隆十七年(一七五二)进士,曾任江西、广东、山东学政,官至内阁学士,是乾嘉时期的著名学者,诗人、书法家,一生著作等身。

清代翁方纲画像

翁方纲的出身并不优越,他的父亲没有入仕,祖父只作过县丞。翁方纲最后能官至内阁学士,荣膺二品,与他的勤勉是分不开的。

乾隆十七年(一七五二),翁方纲考中进士后,因为文章出色曾得到乾隆皇帝的肯定,对他有“学问甚佳”的印象,并有“文诗皆好,字画亦佳”的评价。

清 翁同龢 “苏斋”手札 上海图书馆藏

翁方纲是一个典型的文官,他的经历与治学生涯密不可分,一生所任官职多是学政与编修,主管教育和文化,这与他研究学问的志趣比较合拍。可以说,翁方纲的志趣多在研究学问,因而身后留下了大量学术著作、金石题跋,但在为官的政绩上却几乎乏善可陈。

夏孙桐《拟补清史文苑翁方纲传》中有这样一段按语:“《清史》无覃溪传,因官至阁学,无政绩,故略之。覃溪学人,似入文苑传为允。”说明了翁方纲虽后世知名却不入清史列传的原因。

翁方纲 宋拓王允本兰亭序跋 故宫藏

今天《清史稿·文苑传》中关于翁方纲的记述也都集中在他的学术成就上,而不言政绩:“方纲精研经术,尝谓考订之学,以衷于义理为主。”“方纲读群经,有书、礼、论语、孟子附记,并为经义考补正。尤精金石之学,所著《两汉金石记》,剖析毫芒,参以《说文》《正义》,考证至精。所为诗,自诸经注疏,以及史传之考订,金石文字之爬梳,皆贯彻洋溢其中。”“学问甚佳”的翁方纲在经学、诗学、金石方面皆有成就。

他治学与论诗以考据为手段,以义理为指归,其学问之博洽,堪称一时之最。这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对文献资料、金石拓本的广泛收集与研究。

翁方纲 隶书池上竹间七言联 沈阳故宫藏

乾隆三十八年(一七七三),翁方纲担任《四库全书》纂修官,负责纂修金石、篆隶、音韵部分。因修书的需要,大量书贾、拓片商涌入北京琉璃厂,他便大量收集图书、拓片以为考订之资:“凡有足资考订者,价不甚昂,即留买之;力不能留者,或急写其需查数条,或暂借留数日,或又雇人抄写,以是日有所得。校勘之次,考订金石,架收拓本,亦日渐增。”

在这个过程中,翁方纲购得宋椠《苏东坡诗施注顾注》(《施顾注苏诗》)残本,遂以“宝苏室”为斋号,此书后来成为其终生宝爱之物,常常在与友人的雅集中取出来观赏或题跋。

翁方纲 隶书七言诗轴 河北省博物馆藏

作为学者的翁方纲在治学上投入了大量精力,即使在外任官,仍然不忘搜访金石碑刻,并热衷于和当地士人讨论诗歌。在他看来,公务反倒成了研究金石、诗歌的负担。

翁方纲 行书轴 中国国家博物馆藏

任广东学政期间,他在写给钱载的一封信中说道:“弟因署幕乏人,愈形忙冗,所以渐渐荒废,竟无开卷之暇。谨录三月一个月之诗,呈批定。亦欲下半年一删旧诗,抄之而大费手,奈何!《粤东金石略》十二卷,亦要付梓。”在广东的八年里,他收获了苏轼的《天际乌云帖》,这件作品和《施顾注苏诗》残本一起成为他最重要的两件藏品。

内容整编自:席乐、卢玉珊《嗜古之癖 淳厚雅逸——清翁方纲的生活、社交与书法》《荣宝斋》2019年9月刊,感谢荣宝斋杂志及作者提供资料,如有问题私信联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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