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围观】学书40年被骂野路子,结果他用”倔强和不服”引领书坛!

【围观】学书40年被骂野路子,结果他用”倔强和不服”引领书坛!

在明末善书巨帧长轴的的书家中,或因追求秀逸而至笔力孱弱,或因放笔一泻而至章法平平,唯有王铎,以雄强的笔势,融入二王的古典雅致,“拓而为大”,有纵有敛,既痛快,又沉着,用笔转折顿挫,跌宕起伏,用墨枯湿浓淡,淋漓酣畅,时如江河决堤,一泻千里,时如飞瀑急湍,左奔右突,时如溪流折转,汇集池潭;又章法之分行布白,题名落款,变化万千而无不精妙,让观者叹为观止。吴昌硕曾赞王铎:“有明书法推第一,屈指匹敌空坤维。”


源于王铎对书法的深刻理解和超前的认识。很多书家都是“名当世,震宇内”王铎不然,当时少有人喜欢他的字,可以说是“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”的典型。虽然王铎把握的不是真理,却也是领先别人二三百年的认识。



▶ 书法贵得古人结构。近观学书者,动效时流。古难今易,古深奥奇变,今嫩弱俗雅,易学故也。呜呼!诗与古文皆然,宁独字法也。

——《琼蕊庐帖》临《淳化阁帖第五·古法帖》后

吾临帖善于使转,虽无他长,能转则不落野道矣。学书三十年,手画心摹,海内必有知我者耳。

由此可见,王铎是一个非常“固执”的人,学了三十年,手画心摹,还没得到别人承认。如同被人骂了“你不懂书法,你乱写字”三十年。“孤独”“质疑”是“天才”必须得承受的。


▶ 予书何足重,但从事此道数千年,皆本古人,不敢妄为。故书古帖,瞻彼在前,瞠乎自惕。譬如登霍华,自觉力有不逮,假年苦学,或有进步耳。他日当为亲家再书,以验所造如何。

——《琅华馆帖》(张翱刻本)之《仿古帖》后



▶ 怀素独此帖可观,他书野道,不愿临,不欲观矣。

——《琼蕊庐帖》临《唐僧怀素帖》后

▶ 吾临帖善于使转,虽无他长,能转则不落野道矣。学书三十年,手画心摹,海内必有知我者耳。

——临《淳化阁帖·褚遂良帖》后

吾书学之四十年,颇有所从来,必有深于爱吾书者。不知者则谓为高闲、张旭、怀素野道,吾不服、不服、不服!

王铎学了四十年,自问是有出处的。“必有深爱吾书者”跟十年前“海内必有知我者”都出现了“必”字。感觉像是自我肯定,自我期望,自我催眠。尾连叹三句“不服”,这是积郁多深才能爆发出来的呐喊。如活在当世,一定会是一个被称为“魔怔”的人。


▶ 每书当于谭兵说剑,时或不平感慨,十指下发出意气,辄有椎晋鄙之快。

——临《为啬道兄书诗卷》后

▶ 书不师古,便落野俗一路,如作诗文,有法而后合。所谓不以六律,不能正五音也。如琴棋之有谱。然观诗之《风》、《雅》、《颂》,文之夏、商、周、秦、汉,亦可知矣。故善师古者不离古、不泥古。必置古不言者,不过文其不学耳。

——《琅华馆帖册》后

予书独宗羲、献。即唐宋诸家皆发源羲、献,人自不察耳。动 曰:某学米,某学蔡。又溯而上之曰:某虞、某柳、某欧。寓此道 将五十年,辄强项不肯屈服。古人字画诗文,咸有萭*(寻获)。匪深造博 闻,难言之矣。

他说他的字只以二王为根本,只不过唐宋诸家都是学二王的,他们看不出来而已。说他学米蔡,又说虞柳欧。学了五十年书法,唯独强项不能任人妄论,除非见识广的人,否则解释不通的。

以二王为宗,并不是指王铎只学二王,而是说其他书家只是偶有涉猎,并不专。所谓“难言之矣”,大概就是其书学的写照吧。王铎的字并非世人都不承认,只是大多数人“不识货”。

只能说当时通讯不发达,否则很可能是书坛中“风口浪尖”上的人物。


▶ 丙戌三月初五,夜二更,带酒,微醺不能醉,书于北都琅华馆。用张芝、柳、虞草法,拓而为大,非怀素恶札一路。观者谛辨之,忽忘。

——《草书杜甫秦州杂诗卷》后

▶ 予书独宗羲、献。即唐宋诸家皆发源羲、献,人自不察耳。动曰:某学米,某学蔡。又溯而上之曰:某虞、某柳、某欧。寓此道将五十年,辄强项不肯屈服。古人字画诗文,咸有萭*(寻获)。匪深造博闻,难言之矣。

——临《淳化阁帖》与山水合卷尾


▶ 辛巳初一日,披览是册,忽已四载。苦庐无佳,况墨事都废,偶披览辄觉稍快然。此予四十六岁笔,五十以后,更加淬砺,仍安于斯乎?譬之登山,所跻愈进,愈峻以旷。已经崇峰,顿俯于下。凡画以自足,皆为河伯一流。

——《琼蕊庐帖》后


▶ 余于书、于诗、于文、于字、沉心驱智,割情断欲,直思(足支)彼室奥。恨古人不见我,故饮食梦寐以之。今再审观,亦觉有所证。(至至)不知于堂奥殹!归之二弟仲和,则余三十年于书、于诗、于文、于字其敝精凝神,亦可概见矣。

——《琼蕊庐帖》后


▶ 徽之书法,温润绵密,有远水流烟之致。惜不多见,载之古今,寥寥数行耳。极力摹写,瞠乎其后,始信书法非易事也。

——《琼蕊庐帖》临《晋黄门郎王徽之书》后


▶ 书时,二稚子戏于前,叽啼声乱,遂落(如)龙、形、万、壑等字,亦可噱也。书画事,须深山中,松涛云影中挥洒,乃为愉快,安可得乎?

——《拟山园选集》(诗集·台湾学生书局)卷一

我喜欢王铎,并不是因为字好,古人书家无一人是白给的,并无高下之分。只是他这种“固执”“坚持”一去就是五六十年。

“傻子”式的天才,历史上很多。

其实如《月亮与六便士》中所表达的“天才的追求与孤独”是有类似处的。我始终相信,非凡之人取得了非凡的成就,一定是经历受过常人所不能理解的痛苦。这点,几乎是差不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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